无艺革面,小艺虎变,大艺豹变。
以上十二字的标题其实出自《易经》,原文是“大人虎变、小人革面、君子豹变”,“大人”指“王、或者统治者”,不必细说;“小人”指来回变换面目以来讨生活之人;而“君子”,更多的是指有文化、有内美、有品格之人。“君子豹变”,形容的则是人之蜕变,近同于“十年树木百年树人”,过程虽慢、却有质之飞跃。
反成想书画之道又何尝不是如此,无艺之人以技术联生存,赖以技术在手,时常改变自己的书画风格,一边紧追市场所需,一边贴近利益所求;艺术存高低之分,小艺之人如虎,华丽贵气、夺人眼眸,凭借技艺行走于世,若运气上佳不乏成为“大师”之可能,但归根结底仍局限在艺术边际的天花板,难以突破。内含大美之艺者,必如同豹变,守得住坚持、耐得住寂寞、忍得了嘲笑、经得起考究,方可凤凰涅槃、浴火重生。
无艺之人如同画工,或出入于市井、或豢养于高墙,皆为生活所迫违心作画,无思无想,憧向锦衣玉食之表象,弃以精神风韵之高妙;小艺之人流连于繁华乱世,即便有隐山求艺之意,也难免会被拉回残利之局;存大艺者,难觅所在、不知其像,心纯志诚仰望群山之巅,踱荒芜之径,几经变换,终尝内心所向。
无艺与小艺,皆是无源之水、无本之木,无源之水再美,至多一泳池而已,无本之木再高,至多一盆景而矣。“大艺”所需大“人、文”,所谓“人文”与“文人”的积累并非一朝一夕就可足矣,它需要漫长的过程,走出长期意识形态拘泥的迷障,摒弃所谓名流大师的纷扰,追寻自身内心深处的灵感。黄宾虹几近失明之日才达“黑宾虹”之境界,徐渭年老力衰之期方获“枯藤”之风,中国文人山水千年记忆,绝非不足百年“新国画”之风所可比,传统文化艺术有其“真身”与“本相”,千年传承的道理是“文化与风格”、“笔墨与境界”、“禅宗与哲学”...... 等等等等,时代在变,驱动艺术内美的方式或许换了几次样貌,但原始的驱动力,始终未变。
明代徐渭《草书千字文卷》纸本
黄宾虹《春光老屋》
大愚《隔岸山色》
备注:以上观点为笔者经与大愚先生交流整理而得,并不直接代表大愚本人观点。
大愚,号虚空,中国传统笔法、星云图创始人。其用笔如作篆籀,洗练凝重,遒劲有力,在行笔谨严处,有纵横奇峭之趣,是致力于探索与书画有关的笔墨学者;喜明代徐渭之风,研究黄宾虹“五笔七墨”独特画风,探索传统笔墨与宇宙星云的碰撞、开创星云图国画风新领域; 其代表作有:18米惊世长卷《新富春山居图》、12平方米巨幅《万壑奇峰图》、传统笔墨《拟黄山汤口》《秋鸿》,创新星云图系列《十方空间》《创世之柱》《迷踪》等。
